永動機

    這是成年人世界的一種狡猾，如同永遠吃不到的胡蘿蔔吊桿牽引著騾子前行，如同西西弗斯推著巨大的圓石前行，如同人類一直信奉的卻無法實現的永動機，我們用「做到什麽什麽你就輕松啦」來安慰自己，給自己投入了一份看上去「天使」並且「回報豐厚」卻「一分錢都沒有投入」的資本。
    只是有一個更為諷刺的事情：我們用這種天使投資麻痹自己的同時，卻也想控製別人。
    到最後，誰都沒有回報。
    ——《∞》087 | 天使投資
早上醒來的時候，腦子里突然莫名其妙地蹦出了這個詞，幹脆起床後就用這個詞當作了題目。
上一次用到「永動機」這個詞的時候，是在《∞》里寫到為什麽要堅持寫作。那個時候我認為人類的思維才是相對意義上的「永動機」，因為人類可以從自己的思維里得到無限的拓展。更諷刺的是，在遭受疾病侵襲的時候，這種思維的邊界還可以進一步突破。這個時候，思維和現實之間就形成了相對意義上的「永動機」概念。
當然了，這是從抽象意義上來討論的。難免會遇到那些什麽事情都要較真真實存在的人，來揪出這些原本屬於我自己的「浪漫」想法中的瑕疵紕漏。關於永動機的討論，已經有很多人參與了，而且也有人設計過出來，我倒覺得，那些拴在騾子面前的胡蘿蔔就是永動機的概念，只是這個胡蘿蔔可以推廣到更多的具象化之上——不過這個過程多少會惹到人，我總不可能說，那些需要還車和房貸款的生了二胎的中年男人，貸款對他們而言就是那根胡蘿蔔——那這樣，就有人會把自己套入到「騾子」里面去思考，難免會引起紛爭。
為了避免有人懷疑我在罵他們是「騾子」，我們回到永動機本身來探討這個話題。
「永動機是指不需外界輸入能源、能量或在僅有一個熱源的條件下便能夠不斷運作的機械。」很可惜在現代社會，很多專利局都禁止了永動機的專利申請。這種不通人情世故的決定，我覺得並不是「永動機不存在」，而是如果真的有人發現了「永動機」，是否就是揭開這個人類世界最終秘密的關鍵鑰匙——比如發現人類真的就是上帝的一個試驗場罷了。而「永動機」就是這套系統里無法被規避的Bug，一旦被人發現，就跟楚門在他的世界里發現了那扇門一樣。
「永動機」的定義里特別強調了「機械」這個概念，人類可以安慰自己——至少我不是機械。在東京的地下鐵迷路過，人們都按照特定的規則充滿運作著。而我們卡在人群當中時，我們反而成了Bug，給規則的機械運動之中加入了奇怪的錯誤點。當我們決定要自西向東的人群穿過自東向西的人群的時候，我們被迫還是選擇了先順著自西向東的人群進入到由南向北的人群，然後再交換到自東向西的人群，最終突破了這個自動運作的規則之中——很難不說，人類就是機械，而維持這種機械運作的，被稱之為「規則」，再進階便是「法律」，再是「道德」。
「機械」的概念被我偷換了，我們再來說「外界輸入能源」。
這一條基本上沒辦法規避，因為人類必須要吃東西，這些食物的消耗就是標準的外界輸入能源。但我也見過不需要能量攝入也可以守恒的情況——那種打遊戲的時候會大吵大罵的人，他們的能量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瞬間產生的，然後對著電腦屏幕破口大罵。有時候這股能量並不能因為遊戲結束而馬上結束，進而還會釋放在鍵盤、廁所門、馬桶蓋、喝完的可樂、自己身邊的任何可以被他無差別發泄的東西上面。單單這一點，就真的很難解釋清楚，能量守恒的規則，那些在玩遊戲時大吵大鬧覺得全世界的隊友都是傻逼明明自己可以玩得最好就是因為有別人的幹擾的人，他們的能量又是從哪里來的呢？這種自相矛盾的可能，很難把人從永動機的定義里給摘出去啊！
最後一項，「僅僅在一個條件下就可以不斷運作」。
這個不難解釋。你們身邊總有那種什麽東西都可以朝著色情層面聯想的人吧？就算是樹幹上的一個洞，他們都會聯想到自己是不是能去操；或是物品有一個剛好大小突起，就想要往身體里面塞。我懷疑，人類的某一項不屬於這個世界的Bug其實已經被發現了，就是肛門里可以塞進任何可能性東西。肛腸科醫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總有一天會意識到，原來蟲洞就在每個人的身體里，就藏在肛門的深處，而蟲洞的另一邊，就是揭開這個世界的秘密——平行世界的入口。當然了，看什麽東西都覺得充滿色情意味，只是一種「條件」，還有些條件是看什麽都不順眼，對別人任何的言論都不由自主地想要擡杠，看誰都覺得有人想要害自己，什麽東西都從利益的角度去思考——亦或者是60年每個月要償還的那些貸款。
綜上，人類就是個永動機吧！